夜,如一杯浓咖啡,苦中带香;
夜,似一瓶烈酒,亦辣亦甜;
夜,或许只是一潭水,清澈见底。
夜啊,
夜啊,
让所有的爱沉淀,
原地发呆,
我站在原地发呆…
深夜醒来,独站阳台。微风拂面,目眺远方。
枣院的夜是那么的静谧,静的只能听到风的窃窃私语,它们从我耳边飘过,似乎在诉说着什么。我虽听不懂,却也感受到一丝温柔。
深夜的灯光是那么的昏黄,它们弥散在空气中,是啊,灯光虽然黯淡,却穿透了空气,打开了我的心扉,照亮了我内心阴暗的那一个角落。
空气中,无数的小水滴在上窜下跳,左顾右盼,嬉戏打闹。它们留恋天空,于是化作白雾为天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夜因此而更浓,更美…
树伴路灯,彼此都不孤单,路灯下,树投下长长的影子。想起一句歌词“酒后路灯下的身影,高过我自己。路上行人的肩膀彼此相依。”仔细品味着,意境是那么美,每每回味,心中都有些触动。此时的我虽无人相伴,却别有一番孤独之美…
微风伴树,树叶婆娑,风在唱歌,树叶跳舞,多么美妙的演出啊,我闭上眼睛,醉了,醉了…
远处的山,是那么的黑,显出一丝庄重。山坡上的坟地是那么的诡秘。看着一个个黑漆漆的石碑,感慨人生之短暂,人生于世,匆匆走过,我们为世人留下了什么?这一生要轰轰烈烈,还是注定平平淡淡?我们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,为何最终只是一个过客…
一股尿意拉回了思绪,有人说,午夜上厕所千万不要看马桶,因为在马桶里会看到你死去时的样子。如果你看到的是一个老人,那没什么。如果看到的是你现在的模样,那么…
我是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,觉得那人就是闲着扯淡吓唬人。离开阳台,我向厕所进军。
走廊里的灯还是挺亮的,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无名的恐惧,所以人们怕黑暗,总觉得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东西,会一下子窜出来。有了灯,有了光亮,我们便有恃无恐。
不知谁把厕所里的灯关掉了,里面昏昏暗暗的,或许是她来了吧。走进去,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在拖地。
“你又来啦?”我问道。
她在桶里摆了摆“拖把”(拖把上不是布条,而是一个女人的头),然后把拖把上的人头拿下来,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方才点点头,对我微微一笑。
我看着她那稀疏的头发说道:“你的头发磨损了许多,该换了吧。”
她愁眉苦脸道:“最近没有找到合适的头发,女孩子的头发不是烫了就是染了,影响脱酯效果,自然影响亲水性。不沾水怎么拖地呀?!”
“不是还有许多天然的头发么?”我安慰到。
她沉思道:“是呀,但是她们多少都有头屑,我是有洁癖的,再说有些头皮太脆弱了,我一揭就破了,所以暂时只能用我自己的头…”
我又问:“那你以后怎么办呢?”
“我已经贴出海报,高价寻找合适的女生。我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,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!”
我有些感动,问她:“那些被你揭了头皮的女孩子怎么办呢?她们不会死么?”
“她们可以去寻找别的女孩子的头发再装到自己头上嘛…”
我听得头皮发麻,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,照她说的发展下去,世上的女人不都要疯了吗?!到那时,男人娶一个老婆,你很难确定自己老婆的头皮到底是谁的?这很难让人承受!
我觉得我应该劝劝她,让她停手。
“你可不可以不用头发而改用布条呢?那样就不会有女孩子受伤了,世界也就太平了。”
她怒了,“我不管别人死活,我只要我的事业!我女儿的我都给揭了。女人的头发用完了,我还要用男人的!”
真是个疯子啊,这绝对是个危险的恶魔,她不听劝啊,我要是不做点什么,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被她所害。
“阿姨,你过来看看我的头发怎么样,如果可以的话,我留长发,到时候给你拖地怎样?”
她愣了一下,许久反应过来。她走到我面前,眯着眼睛看着我的头。我嘿嘿一笑,张开嘴凑到她的脖子上母女,嘹牙咬了下去。她无助的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。
真是不识好歹,劝你不听,自己想做我的夜宵,我却之不恭啊。我掰下她一只手嚼着跳下楼,寻找下一个猎物。
夜,好美,好充实…